“爸爸,妈妈的手流血了。”
是念辞。
莫珩这才注意到时然手背上碰歪了的针头,适才一腔的怒火陡然消散,慌忙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血迹。
“对不起,然然,我不是故意的。”
“念辞,你怎么过来了?”
时然懒得理会莫珩,看到念辞,她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
莫珩抢着回道:“你受伤住院,身边少不了有个嘘寒问暖的人,公司那边离不开人,我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你,所以把念辞接过来陪你说说话。”
顿了一下,又道:“新文听说你是帮他回去取玩偶才遇上歹人的,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我让苏老师在家里陪着他。等明天情绪稳定一些,再让他过来陪着你。”
“不必了。”时然语气很淡,“医院里病菌多,新文免疫力差,别给孩子染上了病。我的伤没什么大碍,有念辞陪着就够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你也回去吧。”
墓园里发生的事,时然仍历历在目,冷静下来细想后,总觉得处处透着蹊跷。
她现在还不想见新文,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对他有所提防总归是没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