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房里剩下阿尔伯特一个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创造奇迹。
但他想起吴越对自己的那句评价:虽然无法做到最优秀,却是一个永远能绕弯路,找到意想不到解决方案的人。
既然无法控制这枚病毒炸弹的爆发,那就让其影响范围降到最低。
其实所谓列车难题,并不适用于茶余饭后悠闲讨论。真正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人会不受理智的控制,自觉做出那个潜藏在意识深处的判断。
阿尔伯特完成了一个简单操作,用类似狸猫换太子的方式,把病毒从一个虚拟机中过渡到机房里另一台α服务器,只不过这台的用户容量只有前面那台的十分之一不到。
就如同911事件中,那趟最著名的93号航班乘员。他们让飞机坠入田野,而非冲向人员密集的华盛顿特区,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更多生命。
当特警冲进服务器机房,现场只有一个愣在原地的青年,戴罪救赎之人,阿尔伯特。
他入狱之后,将一切详细经过供认不讳。事后很多年,人们都费解,为何一个犯下如此重罪的恐怖分子,却只有区区两年刑期?就算是被教唆,也不至于判的这么轻。
因为媒体并不知晓他那天做过的补救措施,这份口供被作为机密档案封存起来。同时发生的,还有媒塔集团高层的大洗牌,以及不为人知的天价安全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