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都长公主嗯了一声,道:“这么说,那就是畏罪自尽了?”又看向沮渠仪平,沮渠仪平早已吓得跪了下来,哭道:“我……我从没让宝莲去干过这样的事,什么丘慈锦上的金线,我压根就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陛下,陛下,求陛下明察!”
文帝一手扶额,道:“仪平,你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好,如今死无对证,你教朕怎么明察?”
裴明淮忖度文帝话中之意,仍是不信沮渠仪平与此事有涉,倒似意指她那宫女宝莲蓄意陷害。忽听得冯昭仪道:“陛下,妾有话想禀告。”
文帝道:“你说。”
冯昭仪走到文帝座前,跪了下来,道:“回陛下,本来妾只是有些许疑惑,可方才听淮州王一番话,妾才恍然大悟。又见沮渠妹妹蒙受不白之冤,虽此时说有些不当,妾也不得不说了。”
裴明淮心里暗道这冯昭仪还没说正事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却见皇后嘴角微撇,看着冯昭仪道:“那冯昭仪就直说罢,若真是冤枉了沮渠昭仪,救她一命,可比你长年诵经礼佛更添功德了。”
冯昭仪道:“是,听皇后吩咐。”她略顿了一顿,道,“其实我上次已经说过,那晚我原本在房中静坐诵经,全不留心外面。只是我那静室对着后园,常常不经意间也会望上一眼。我是见着有人过去,只是那人身形极快,便如一缕轻烟,我疑是自己看错了,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此人面目狰狞,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