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低下头:“不好意思,清久,我只是情绪太过激动了,我一醒来司言就不在这,我以为他不管我离开了。”
顾清九没回复安然,吩咐护士把房间整理干净。
护士很快就收拾好了病房,跟着顾清九一起退出了病房。
厉司言拉开凳子坐下,无奈的说道:“安然,命是你自己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父亲母亲吗?”
安然:“司言,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你知道的,我是有多怕疼的一个人,我还是躺在纯白的浴缸里,手里拿着刀片,如此的冰凉,但我没有一点犹豫的一下一下的割,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我颤抖着双手,血从我手腕上流进浴缸里,痛楚就涌上来,淹没了我,我想哭,却没有办法哭出来,似乎我的泪水,已经化作了浴缸里艳红色的血水,血从我的手腕流淌而出,痛的,却不是手腕那里,而是我的心里。”
厉司言看着安然这样描述有些不忍,但也有点生气,“安然,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你是在干嘛?竟然割腕自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我没来酒店找你,你现在说不定已经不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