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
警官皱着眉头:“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呢?难道就能这样吗,啊?或者你还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情……责任很大呢,啊?”
“前天和昨天我都问过他啦,”胆怯的哥萨克人说,“我说潘特雷·埃利耶契,要不要去找神父?他说,傻子呀,闭嘴,不用你管这些事情。到了今天,我又去问,他只是望着我,摸着胡子。”
“他喝了很多酒吗?”警官问。
“太多了!老爷,劳您的驾,请到我们屋里来一下吧。”
“嗯,领路吧!”警官喃喃地说着,便跟着泼费士伽走进去。
他看见了奇怪的景象。
在又湿又黑的后屋里,在一张铺着马衣的床上,破外套代替着枕头,契尔特普-汗诺夫躺在那里,脸上已经不发死灰色,却是带黄的绿色,仿佛死人一般。眼睛凹进去了,眼珠还发亮,卷曲的胡子上面,鼻子尖尖的,却还红着。他躺在那里,穿着那件从未换过的衣服(胸际还有子弹囊)和蓝裤子,红色顶的高皮帽盖到额上眉际。契尔特普-汗诺夫一手握着猎鞭,一手握着绣花的烟草盒——玛莎最后的礼物。床边的桌上放着酒坛,墙上挂着两张水彩画:一张画着一个拿着吉他的肥人——大概是尼多普士金,第二张上画着跳跃的骑者。那匹马很像小孩们在墙上和木板上所画的那种故事上的动物,但是竭力画成的鬃毛上的圆斑点,和骑者胸间的子弹囊,他的尖靴和大胡子,就一点也没有疑惑:这个画应该是骑在马利克-阿得尔身上的潘特雷·埃利耶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