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并不是个好伙计,干活儿手脚生疏,磨洋工似的。只有他那张脸,气势犹存:“二十有八。接下来你要问相貌如何了吧?不差的,也是多少人竞相追逐的对象。不过毕心沁,多了我不敢说,至少未来十年,我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没兴趣的,我和她不过是公事上的接触。”
“十年?还多了不敢说?”我不满地咕哝道。
“好吧,十五年。”周森还一副让步了的德性。
总之,何芸的顺元染料在咸鱼翻身后,针对诺森染料,打了场漂亮的价格战,将诺森最大的合作伙伴,撬了走。
周森说:“诺森这几年一直求稳,无论是在业内的交际,还是技术创新,都没有一时半下可以马上拓展的空间……”
“所以说,何芸这一出手,足够她喝一壶的喽?”
“足够。”周森干活儿生疏是不假,但好在效果甚佳。乱麻似的电源线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条。
我将鼠标一推,不再理会那些个个都像是人才的简历,环胸站到周森一旁:“完了完了,我是个妒妇了吧?就连是许诺,我都从你的话里听出那么一点点同情来了。”
周森收工后,随意地掸掸手,绕过了我。
我不满地嘶地倒抽了一口气,回过头。
像是我给他让了座似的,周森一屁股坐到我刚刚的位子上,一边滑动着鼠标,浏览简历,一边语出惊人:“我忽然觉得我们结婚结得太仓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