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翟广一见两位局长,哭得更凶了,“我交待了,能不能救我一条命?”
“可以,只要你如实交待,检举揭发,量刑时,我们可以建议从轻。”两位局长讲法律、讲政策、搬条文,耐心,细致,打消了翟广心中的疑虑,督促他立功赎罪,争取从宽处理。
“那,我就说,我全……全说。”翟广停止抽泣,抬起泪眼。
他哆哆嗦嗦地交待了另两辆摩托分别是与汪学成和江续偷的。随后又战战兢兢断断续续地交待出了他与汪学成、江续持枪劫车杀人分尸的犯罪过程。
刑警们震惊了,支队领导们震惊了,局领导们震惊了。
廖局长抬起手腕看看表,此时正是清晨3点15分。
河西五月,黎明前夜大漠戈壁的凉风,一股儿一股儿吹进公安刑侦大楼内,昼夜奋战的警官们,虽然身上有些寒意,但是,市区万木葱茏的清新气息,却一扫他们脸上的倦意。市区东南角,冶炼厂的炉火映红了半边天,运载矿石的火车一声长鸣划破夜空。
持枪劫车杀人分尸团伙成员江续还未归案,如果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市区某小区江续住处,许永科、张振喜等奉于波、郑银生之命在树丛中潜伏守候,四只带火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前方,江续一旦出现,单凭他俩练就的一身功夫,不费一枪一弹,即刻就能擒拿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