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我就再没有钓过鱼,我似乎没机会干这个。到了战后,我像其他人那样努力找工作,后来我得到了工作,工作也得到了我。我在一家保险公司上班,是个很有前途的小伙子,在大学的招生广告上你常会看到这样的小伙子:下巴紧绷着,有一个好前途,我就是这种类型。可如今,我变成了一个住在郊区一栋半独立的房子内、每周只能挣五到十英镑的被压迫的家伙。这样的人是不会去钓鱼的,你见过股票经纪人去摘樱花吗?干这种事不合适,有别的娱乐活动在等着我呢。
离开时,为了测验一下希尔达的反应,我漫不经心地对她说:
“咱们刚来这儿的时候我还真是有点儿想钓鱼。”
“什么!你想钓鱼?乔治啊乔治,你根本不懂钓鱼,对吧?”
“哦,过去我可是个了不起的垂钓者。”我告诉她。
像往常那样,她不太相信我说的话,可也没多想,不过要是我真去钓鱼的话,她肯定不会跟我同去的,她受不了我把那肮脏的东西挂在鱼钩上。突然,她弄明白了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得花钱!要是我真的去钓鱼,那么钓鱼的工具,比如钓竿、鱼线什么的就得花将近一英镑,且光是一个钓竿就得需要十先令。顷刻间,她的脾气上来了。一说到要花十先令,老希尔达就喋喋不休地吵开了,那样子你是没见过的。她朝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