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鸿:“如果他们通过香港廉政公署和国际刑警组织,从香港把张弓抓回深圳,你觉得张弓会向他们说出一点什么有关你的情况来?”
金德昌:“有这可能吗?”
何振鸿:“德昌啊德昌,如果几年前,我们听信了台湾、香港和欧美某些报刊的言论,对大陆官员治理大陆的能力和决心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这几年下来,我们应该很清楚,大陆官方这方面的能力和决心是绝对不容我们怀疑的。”何振鸿说完后就走了。金德昌独自一人闷坐在老板椅上。他的女秘书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部门经理们还等着哩。”金德昌不动,也没回答,好似没听见似的。女秘书鼓起勇气催促道:“老板……”这一回,金德昌好像听到了,闷闷地说了句:“让他们先回去。”女秘书问:“可以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再接着开吗?”金德昌恼火了,嗔责道:“你烦不烦啊?这个会什么时候可以开了,我会说话的!”
女秘书忙退了出去。这时,电话铃响了。金德昌不耐烦地拿起电话:“金德昌。哪位?”电话里传来何振鸿的声音:“是我。”金德昌忙谦恭下来:“哦,五叔……”何振鸿已经回到集团总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了。一路上,在车里他仔细地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跟德昌说清楚。为生意,为家族,为现在,为将来,他都得把该说的话跟他这个非常能干,但有时又有一点自以为是,思考也常常欠缜密,缺乏一点大局观的晚辈说说清楚。于是,一到办公室,他就马上打了这个电话:“我一直对你说,大陆有今天这个局面,我们香港人应该为之感到欣慰。从长远来说,背靠大陆,以大陆为经营的腹地,是我们香港生意人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从生意的眼光来看,我们也不能得罪了大陆官方,也要配合大陆发展好眼前这个改革局面。更不要说,作为一个中国人,对中国当代的进步做一点我们应该做的贡献,也是我们做人的福分和责任……这些话,你从来是听不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