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朝,与成都结下深厚情谊和缘分的诗人、词人,甚至更多,他们不约而同来到成都,在这里逗留,在这里居住,在这里生活,放飞梦想,放飞心灵。柳永初来成都,便被这里繁荣、壮丽的景象震住了,他填了一阕《一寸金·井络天开》的词,以赋体形式极力铺陈,将宋朝的自然风光、风土人情描绘得淋漓尽致。柳永离开成都二十余年后,写出名句“红杏枝头春意闹”的宋祁,到成都担任益州知州。
苏家父子赴京师赶考,从成都出发,那时苏洵47岁,苏轼19岁,苏辙17岁。尽管苏轼在成都停留的时间不长,但对成都一直念念不忘,他在《临江仙·送王箴》词中写道:“忘却成都来十载,因君未免思量。凭将清泪洒江阳。故山知好在,孤客自悲凉。”苏轼直到47岁时,还追忆眉山老尼讲述蜀主孟昶与花蕊夫人在摩诃池上夜间纳凉的故事,填词《洞仙歌》,留下“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的美妙辞章。南宋中期,著名诗人陆游与范成大相继入蜀,书写了宋代成都最夺目的篇章,范成大认为成都的繁华与扬州很是相似,将成都万岁池与杭州的西湖相提并论。离开成都的范成大,心心念念总是成都的花事,他在词作《念奴娇》中倾诉衷肠:“十年旧事,醉京花蜀酒,万葩千萼。”
陆游对于宋代成都的意义,堪比唐代杜甫。他热爱城市、园林、山水、民俗、物产、花草、饮食、文化,涉及世俗生活的所有方面。陆游47岁到成都,作《汉宫春》两阕,他初来已经被成都的繁盛惊住了:“看重阳药市,元夕灯山。花时万人乐处,敧帽垂鞭。”陆游在《风入松》中总结蜀中生涯,说道:“十年裘马锦江滨。酒隐红尘。万金选胜莺花海,倚疏狂、驱使青春。吹笛鱼龙尽出,题诗风月俱新。”陆游还写过一首《成都行》:“倚锦瑟,击玉壶,吴中狂士游成都。成都海棠十万株,繁华盛丽天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