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气得脸都歪了,廉明上前,“这是什么规矩?去皮去籽倒也罢了,怎么葡萄还要去筋?”
“你看看他,真是气死我了。”沐瑶愤然将身上的毯子掼在地上,“你说他东厂的奴才,怎么就这样欺负人?”
廉明蹙眉,“他不是来伺候你的吗?怎么变成欺负你了?他欺负了你何处?”
沐瑶自然不会把胸膛挺起来,告诉廉明,沈言那小子就是一不下心丈量了她胸前的尺寸,还一不下心的让霍霍转告,让自己少吃点?
这种事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没什么,就是见着他这般冷言冷语冷面孔,怎么都不舒坦。”沐瑶轻嗤,“义兄惯来主意多,可有什么法子激一激他?”
“怎么,连东厂的也要戏耍,就不怕惹出事来?”廉明轻笑着端起案上的茶盏,淡淡然抿一口,“这东厂九千岁,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沐瑶愣了愣,“兄长也有怕的时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又不是蜀城。”廉明顿了顿,放下杯盏犹豫了片刻,“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应当提醒你的,这沈言不简单。昨儿入夜时分,我竟在听风楼外遇见他,估计这沈千户也是个不安分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沐瑶眉心微皱。
“还不清楚吗?”怜悯轻叹一声,“东厂跟赵家不睦已经多年,那九千岁会这么好心,让自己的左右手来伺候你?若真当有什么歉意,随便使唤个人过来也就罢了,为何非得是自己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