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远远的站着目视我伸出手推开沉重发出粗重吱嘎声的木板门。随着推动的力度加大,木板门上纷纷扬扬落下尘埃,我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
这就是水秀父亲的面具作坊?一张铺满灰尘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些零散没有用上的塑料模具;一张半成品的面具里面也是装满灰尘,还有刻刀、染料、一张倚墙而立的木柜分为上中下三格。格子上除了灰尘还是灰尘,一本乏黄破旧的日历斜挂在木柜子侧面,挂日历的铁钉锈蚀斑斑。
在最后一格上放置了一个黑色的碗引起了我的注意,一般在农村少有用这种碗,碗的颜色深黑,是那种黑得不正常的黑。我看着碗,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水秀的喊声:“沐风,快点帮我一下。”我缩回手,急忙退出面具作坊,看见她满头是汗,浑身上下都泥糊糊的,一张脸通红,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冲我喊道:“他掉进屋后面的池塘里了。”
水秀从没有喊过她丈夫的名字,一般都是他代称。
我顺手带上门,锁还挂在门上,心想反正马上又要来的,就撒丫子开跑跟在水秀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