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大伙都拎了刀棒之类的工具。桑明还是怯怯的,说自己不拿了。有人说:“干啥得像啥样,还是拿个吧。”他便拎了支笛子。
去了后,很容易就得手了,共进了四家,抢了几十元钱——都是民工,哪有那么多钱啊?前三家,桑明在外面望风,最后一家稍有麻烦,他进去看了一下。
那天晚上,古况他们都出去查案了,只有张少安和小康在队里。
接到报案,张少安迅速带着小康和司机驱车赶往现场。有受害者反映,感觉这伙人就像A 村的那伙四川人;又有受害者反映:最后进来的那个人拎了支笛子。
过到A 村,远远看着一个院子里的灯还亮着。原来得手后,一伙人还兴奋着没睡觉。一脚踹开门进去,没待这伙人回过神来,七个人就被张少安他们三人生生地抓了,人赃俱获。手铐不够用,就用他们自己的腰带捆。
一支笛子,横在破桌子上。
回来后,桑明态度最好,没费周折就交代了。看管桑明的任务交给了古况。他一直蹲在地上捂着胸口瑟瑟发抖,古况说,“你都交代了还怕什么。”他说,“你们要拘留我吧。”古况开玩笑说,“罚款你交得起吗?”他说,“我挣足了钱还你们。”见古况仍是笑,他又问要拘留多少天,“十五天吗,我可什么都没干呀。”后来他哭了,说他在村里是一个好小伙儿,这下让乡亲们知道了多丢人,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对象,听说了这丑事可怎么办?后来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从身上掏出几十元钱,求古况给他父母寄回去,还说不要让他父母知道他的事。其实,不几天后,刑事拘留及逮捕家属通知书就相继寄回了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