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王大力听完夏孑所言,对刘懿说了一句东北话,“大人,咱们完犊子啦!叫人家一锅端啦!”
刘懿横声问道,“今日形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夏校尉,你当如何?直说无妨!”
夏孑没有回答刘懿的问题,反而问道,“公羊寨的仇,是你报的?”
刘懿双眉紧皱,斩钉截铁地道,“是!又如何?”
夏孑双眉一挑,“听说,公羊寨血案,那是曲州江州牧所派亲卫所做。你也敢杀?”
刘懿气冲斗牛,反问道,“他是人,我也是人,有何不可杀?他做错了事,我没有做错,有何不可杀?今日若我不为他人出头,来日我有难,何人肯为我出头?”
“哦!原来如此!”
夏孑长舒了一口气,晃了晃手中的酒碗,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对刘懿道,“如今天下,日头欲出未出,光明似现未现,我不想做英雄,也不想做罪人,酒里没毒,你们走吧!以后的路,你们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