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父亲,至少,他现在做不到自己父亲的那种气度。
这就是很有意思的一个景象了,
当爹的在对岸看着儿子,祈祷儿子能继承他亲爹的能为;
儿子在对岸脑子里想的,反而是那个坐在后头的爹。
天天轻提盾牌,将盾牌在地面进行敲击。
后方,所有持盾牌的亲兵一起做起了相同的动作,韵律也开始逐渐统一。
整齐的动作,可以感知到来自同伴的呼应,而在战场上,唯有身边的袍泽,才能给予你最大的安全感与勇气。
楚人的王旗,已经清晰可见,上方的金色火凤,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狰狞。
“这鸟,真没咱爹的貔貅好看。”
天天在心底嘀咕完这一句后,
大喝一声:
“举!”
随即,
盾牌压在地上,身子更进一步地开始后倾,长矛一侧挂入盾牌边角倒钩位置,进而举得更高。
天天身后的两排盾牌手,也都做了一样的操作。
这样一来,他们、盾牌、长矛,近乎固定成为一体,直接成为了扛在最前线的真正壁垒,同时这也意味着,他们在面对骑兵冲击时,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只能人和兵器一起去承受骑兵的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