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钟狄弯下腰说:“我可以证明你错了!”他将手提箱用力拉开,“无线电设备,你检查一下,好好看看。”他将许多零件一一抛到拜伦脚下。
拜伦瞪着那些零件:“这又能证明什么?”
钟狄站了起来:“的确不能,不过现在,你仔细看看这个。”
他手中多了一柄手铳,由于抓得太紧,指节都已泛白。他以不再沉着冷静的声音说:“我给你烦透了,但是到此为止。”
拜伦以平板的语调问道:“你将手铳藏在手提箱内?”
“你以为我不会吗?你真指望来到这里之后,会被我推下悬崖,而且以为我准备徒手行动,像个装卸工或煤矿工?我是林根的独裁者——”他的脸部肌肉开始抽搐,左手做了个横劈的动作,“维迪莫斯两位牧主的虚伪言行和空虚的理想主义,我已经受够了。”然后他压低声音,“往后退,退到悬崖那边。”他自己则向前走了一步。
拜伦举起双手,两眼紧盯着那柄手铳,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那么,的确是你杀了我父亲。”
“我杀了你父亲!”独裁者说,“我告诉你,好让你在死前最后几分钟,知道那个将你父亲送进分解室轰得粉碎的人,现在也要送你去找他——还会把那个亨芮亚德姑娘据为己有,并得到随她而来的一切。想一想!我再给你一分钟想一想!但你的手不准乱动,否则我宁可冒着被部下质疑的危险,也要立刻把你轰掉。”此时此刻,他的冷面具已经碎裂,只剩下炽烈的怒火暴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