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细语就此结束,灯光也全部熄灭。终于,这间卧室与这栋房子都被浓浓的睡意笼罩。
第二天早上,轮到格鲁为这个难题伤脑筋。亚宾满怀希望地去请教他,他对岳父很有信心,这种信心在他自己身上完全找不到。
格鲁说:“你们那些问题,亚宾,显然源自将我登记为工作人口,所以生产定额定成三个人的份。我恨透了为你们制造麻烦,如今我已经多活两年,实在也够本了。”
亚宾感到很尴尬。“根本不是这个问题,我没有暗示你是我们的麻烦。”
“嗯,总之,这又有什么分别?再过两年,就会有另一次普查,反正到时我也得走。”
“至少你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安心读书,好好休息。何必连这一点都要剥夺呢?”
“因为其他人都是这样。而你和洛雅又要怎么办?当他们来抓我的时候,会把你们一并带走。我还算是人吗?为了苟延残喘多活几年,竟然要牺牲……”
“好啦,格鲁,我不要听这些戏剧性的台词。我们准备怎么做,早就告诉过你许多次了。在普查的前一个星期,我们就会把你报上去。”
“并且瞒过医生,是吗?”
“我们自然会贿赂医生。”
“哼!而这个新来的人——他会让你们罪上加罪,你们也得把他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