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永远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她束手就擒。
她的心里蓦地生出许多的悲凉来,北京三月的冷风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咬着牙低头钻进车里,报了酒店的名字,然后蜷缩在座位上发呆。
胡亦舟从后视镜看去,只见她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身体习惯性地缩成一团。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她还是多年前那个一看见他就会紧张的小姑娘,可是她的眉眼间有陌生的感觉,清晰而残忍地向他宣告,她不再是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女孩了。
她的生命里有着他不曾参与的七年时光,这七年,她在别人身边过得是否幸福,有没有在某一瞬间想起过他,他都一无所知。
他这样想着,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怨气:“舍得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晁歌却仿佛被人打了一拳,身体蓦地僵住,半晌才有些拘谨地说:“我来出差。”
她不安地望着他,远处的灯火穿过玻璃窗落进她的眼里,她的眼中仿佛含着一汪泪,他的心忽然变得柔软而酸涩,正要开口却又听见她怯怯地说:“抱歉,我很快就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