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再继续跟他说话,两个人各自喝自己的,外头的雪越大,酒越烈,心里就越苦涩。
老丈出来了两次,很想说时辰不早了,可是看看那公子给的银两,又不好多言,只好点着蜡烛先回房去,等会再出来看看。
蜡烛一点点往下滴,很快室内就变得更加昏黄。
女子的清冷的眉眼在这昏黄的烛光之中显得有些阴郁,浑身散发着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凉意,他这才发现这么冷的天,她只是穿了薄衫,难怪手如此冰冷。
“天色不早了,姑娘不回家么?”他终究还是问了。
她的白玉耳铛晃了晃,划出了一道白光,“家?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很早就没有家了。”
他拧眉哂笑,“是么,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家,冲姑娘这句话,还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敬姑娘一杯。”
她与他碰杯,却没将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