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看着流苏,忍不住问道:“我是谁?流苏,你告诉我,我是谁?你是谁?还有……隐水又究竟是谁?”
她看着她,一字一句,但是流苏没有回答她。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不过片刻,目光又如之前一般平静:“你是安钧宁,这辈子都是,你只需要记住这点就行了。”
说完,流苏拂袖而去,安钧宁的目光紧紧随着她的背影,看她打开房门,又重重关上,而后听见她对门外的两个守卫厉声道:“从今天起,除了凤栖楼,她哪里也不能去,要是人没了,你们就拿命来见我!”
安钧宁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双臂抱膝,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她会死。
流苏会死,她也会死,凤栖楼的人,都会死。
这种可怕的念头一直环绕着她,像是暗夜里长出的一颗种子,在悄无声息的角落里越长越大,直到将自己完全吞噬。
安钧宁抱紧手臂,感觉到胸口有一丝的疼痛,她将手伸入怀中,看见了那块玉,那块纯白通透的玉。
说起来,这块玉,又是谁给我呢?
靳王府内,李岚清与靳王妃文婉儿正在房中下棋,李岚清握子凝神之际,门外的长兴踏入房中:“王爷,国舅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