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不重,说话很轻,似乎不带半分责备,更没有一丝怨恨。
平淡如常地说着那些明明足以让她承受剜心之痛的话。
也没有再掉一滴眼泪,她的泪,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流干了。
可沈澜弦多了解她。
若是她激动,愤怒,甚至质问,那一切还有挽回之机,证明她还在意。
如今她这般平静,却是心死如灰了。
颓败一瞬间爬满了沈澜弦的面容,他哀然地看着沈非念:“我是说,我没有作戏。”
沈非念只道,“不重要了,明日之后,你便离去吧。”
“沈非念,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你害你。”
“上一个对我这么说的,是顾执渊。”
“我真的没有!”沈澜弦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他现在仿佛能明白当时顾执渊的心情了。
满腔苦衷,不知从何说起。
可他真的没有。
“是,我承认,我的确答应过迟恕,你离京后一旦发生变故别去他处,我会确保你最终一定会抵达沧京!所以我的确是利用了织巧,我知道你不会放任织巧的生死不理,只要织巧身子不适,你就会听从我的建议来沧京为她寻医!”
“在此事上,是我不对,是我做错,可是沈非念,我绝未存过害你之心!迟恕他们也绝没有要对你不利,你来沧京许久,难道不曾感觉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