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恩情,臣永生难忘。”
她该请罪,更该致谢。
北韩帝低下头沉思一会后抬眸,目光收紧,直接肃声道:“朕不说废话,两国交战数年,死在叶苍军队手上的大韩将士不计其数,你为叶深之女,于公于私,踏入大韩都不该给你容身之处。”
“但你对大韩有功,朕并非不明辨是非之人,前些日子既已接受南靖求和,意欲歇战,便不会对你如何。”
“你依旧可以是大韩的御前女官。”
说到这里,北韩帝停顿一下,又沉声道:“前提是你真的效忠于大韩。”
叶芷绾眉头紧了紧,在极短时间内她将北韩帝的“依旧可以”和“前提”两词在肚中嚼碎了去理解,一个想法逐渐萌生,心间又开始隐隐抽搐。
庆宁是假的,她在解语堂认出来了,那人是与庆宁有几分相像,可气质却与教坊头牌无异,行事更是低俗上不了台面。
她本想以此解除联姻,但赵启身死军营的事情已经不用她再说出此言。
因为现在的情形已经上升到了另一高度。
南靖表面和亲暗地筹谋的举动太卑鄙,北韩帝不会咽下这口恶气,未来不久,两国会再面临一场战事。
她沉默着没接话,尽管自己厌弃南靖的某些人,但有些事情自己主动去做和被动去做的意义不一样,北韩帝或许给她铺好了路,可她不想背上叶家身上还未洗清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