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御已经不想搭理她,抱着庄绾转身往外走。
“朕才是大周的天子,是非道理不需要母后来教,母后年纪大了,好生将养才是,其他事莫要过问了!”
太后急火攻心,喉间一阵甘甜的血腥涌动,看着皇帝漠然离开的背影,她平生第一次觉得恐慌,比当年赵子勋登基还惶恐。
朕?他的称呼不再是儿臣,而是朕!那样的冷漠,那样的疏离,这次,他是真的怨上她了!
这道裂痕,怕是难以痊愈了……
……
霍时玄那晚带着阿戒等人搬离霍府,暂时住进了城南的一处宅子。
宅子是他早几年买的,虽然不住,但也不算完全闲置,偶尔会跟曲佑天和谢谦他们过来喝酒谈事。
搬过来休养了几日,等走路不用人扶着了,霍时玄立刻去找了普善大师,自他嘴里听说了‘死劫’和占卜之言。
了解之后,除了心疼还是心疼,难怪自见了普善大师后,庄绾又开始做噩梦,偶尔半夜醒来见不到他都慌得不行。
原来她一个人,竟承受了这么多事,媳妇……
安排好扬州的一切,他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动身往京都走,临走的前一天,曲佑天回来了,去了霍府才知道霍时玄搬走的事。
听说是带了行李走的,他便找到了城南的宅子,霍时玄把事情都同他说了,曲佑天先是把他前前后后打量一遍,确定他没事后,才怒的踢翻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