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利皮娜小姐，我受了极大的侮辱！”他刚要大声嚷叫，但是格鲁申卡似乎忽然完全忍不住了，好像有人触动了她最疼的伤疤。
“俄语，说俄语，一句波兰话也不许说！”她朝他叫道，“你以前会说俄语，难道过了五年竟忘了吗！”她恼怒得满脸通红。
“阿格利皮娜小姐……”
“我叫阿格拉菲娜，我叫格鲁申卡，你说俄语，要不然我不听！”
波兰人因为丢了面子，气得呼呼直喘，快速地用怪腔怪调的俄语傲慢地说：“阿格拉菲娜小姐，我跑来是为了忘掉过去的旧事，饶恕一切，忘掉今天以前所发生的一切……”
“怎么是饶恕？你跑来饶恕我吗？”格鲁申卡打断他的话，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正是这样，小姐。我不是软弱，而是慷慨。但是我看见了你的情人，不免感到惊奇。米卡先生在那间屋子里给我三千卢布，叫我离开。我照准他脸上啐了一口。”
“怎么？他给你钱买我吗？”格鲁申卡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真的吗，米卡？你怎么敢这样？我是能用钱买卖的商品吗？”
“先生，先生，”米卡大声喊道，“她是光明纯洁的，我也从来不是她的情人！你这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