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没有多想,就点头了。只要能知道真相,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魔术师咳嗽了两声,好像突然堵塞了嗓子,然后说:“你必须把她带走!”
“我,把她带走?”哗啦啦怕自己听错了,皱眉指着自己的鼻子。
“是的。”魔术师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掌贴在玻璃上。
哗啦啦惊讶地看见手掌上写着一个详细的地址。他默默地记在心里,然后,点点头,说:“我可以问这是为什么吗?”
“现在还不能。”魔术师顿了一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演的是一场人生的大魔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
“比把高楼变没了还难吗?”
“嗯,要难上一千倍不止。”魔术师突然话头一转,“你知道什么样的魔术是最难的吗?”
哗啦啦对魔术一窍不通,假装考虑了一下,还是只有摇头。
“那些靠障眼法博得观众欢心的魔术,其实都不难,包括我把高楼变没了,都是雕虫小技。”魔术师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远处,又收回来,“最难的是,涉及人心的那种。这种魔术,首先要准确地预测事态的走向,但这并不足以带来成功。因为剩下的更加重要,那就是人心自身的变故,这简直是一场赌博。人心本来就难测,还要经受时间的考验。这个时间可能是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谁能保证一颗心在这么长的时间不变,或者按照预测的轨迹变化?可以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