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士兵,长枪上挂着鸡鸭,一队队民夫被征发,将家中的粮食装好,送往大军营地,这阵势与土匪何异?
仅从这做派,陆谦就能想到,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必然发生了更多的凶残或肮脏的事情。
“为什么?你知道后方运来一石粮食,需要损耗几何?在远离杭州的这边,供养五万大军,需要多大的财力?若非你等丢了福州城,何至于此?这些罪过,都该算在你等头上才是。”罗继兴一脸嘲讽,一个丢了城池的长史,也敢冲他大呼小叫。
“朝廷明明供应了足够的粮食,后方还在不断运来,这福州百姓,都是我南越国的子民啊......”陆谦当然知道这损耗很大,可是现在并不缺粮啊,后方连江县内,粮食满仓。若是大军真有断粮之危,如此做,无可厚非。
“来人,将陆大人抬出去,再敢放进来,小心你们的狗命。”罗继兴懒得跟他聒噪,粮食当然有了。可这大军出征,总得弄些外快,犒赏勇武之辈,不然凭什么让手下人卖命。
倒不是他罗继兴贪婪,就好比明日,这得填护城河,得爬城墙吧,只靠将令驱使,如何能行?重赏不可缺。可这重赏总不能由他来掏吧,若是这城池还在手中,还能让地方官员去筹措吧,可如今这形势,只能如此了。